第十二章 景帝欲众叛亲离 第446节连类引譬曹吉祥 穷鼠啮狸曹自阉（第2 / 2页）

“穷鼠啮狸，曹自阉！”曹吉祥不好意思地说：“成语释义啮：咬；狸：狸猫；无路可逃的老鼠也会咬猫，比喻受人欺压，虽敌不过，可拼死抵抗，来自汉?桓宽《盐铁论?诏圣》。家室父母亲操办，小奴记不得！”

“啊，你还是说，与何成的事。”孙太后看曹吉祥表情，想知道其怎当的太监，于是笑着说。

“何成还在念书，小奴在半路截住了何成，问不理我的原因。小奴能进皇宫，哪怕是烧水、做饭工，她也嫁给小奴。何成如此地说。何成看不起家乡，小奴也看不起。我们是一个小村，以务农为主，归属滦州管辖，非旱既涝无收成。家实在太穷。何成很现实，看曹敬当了宫女也眼红，想去当宫女。如此不小说，小奴没银子念书，当不了官吏，进不了皇宫。进不了皇宫，小奴娶不上何成，何成姣好的身影，常在我大脑晃悠。小奴整日无精打采，想看何成都难，何成躲着小奴。”曹吉祥说。

“人进不了皇宫，天下人多了，你何必死心眼？”孙太后笑地打岔。

“何成进不了，就一说而已，小奴还有希望，就盼那一天。时间过去两年。何成进了皇宫，去当了宫女，小奴没了希望，很是颓废、沮丧。有人给出主意，托人找门子，家穷得不得了，去哪找关系？家人让去找曹敬，小奴去找了，曹敬是小宫女，还没当皇妃。人当烧水工，得有关系人，曹敬如此地说。那时，小奴在皇宫听说，王振自阉进了宫，小奴下不了狠心，就回了家。小奴回家娶了妻，生有一子，越琢磨越憋屈，小女小看我大男人？小奴一咬牙，学王振自阉，进宫找的王振，才当了太监。小奴见曹敬、何成，二人很是吃惊，小奴说是太监，不能与何成好。何成和曹敬，对我和好如初，和起小朋友般，友好相处。曹敬早一些，何成当皇妃，时间不过两年。宣德帝驾崩，二人就被陪了葬。小奴想救她俩，没找到门路，听说被吊死！”曹吉祥说。

“知晓！”孙太后说。

“小奴和曹敬、何成，都是滦州人，曹敬是曹姓家妹子，何成是邻居！小奴和二位，关系一直很好，曹敬和何成，关系也很好。曹敬和何成家，都供二人念私塾，小奴也在念，是一个私塾堂。仨人随年龄增长，曹敬有意将何成，撮合给小奴成婚。小奴看上了何成。但家父一有病，供不起小奴念书，只好缀学。皇宫那年招靓女，曹敬被选上，当上靓女，进了皇宫。何成比曹敬小两岁，和我岁数一样，曹敬离开了家。小奴去找何成，何成不爱理小奴，小奴去找曹敬。费很大劲，小奴找到曹敬，曹敬说此事有变，何成也找过她。但何成找她原因，不是为小奴，想进宫当宫女，不想在穷滦州。”曹吉祥低头低沉地说，抬头看眼孙太后，一脸的沮丧。

“你们没订盟？”孙太后问。

“啥叫订盟？”曹吉祥问。

“婚礼《五礼通考》说，自后齐以来，不管是天子，还是庶民，婚礼‘一曰纳采，二曰问名，三曰纳吉，四曰纳征，五曰请期，六曰亲迎。’古代婚礼，所分六个阶段，俗称‘六礼’…… 订盟是纳吉后的事。”想起看书看的知识，孙太后与曹吉祥笑地说。

“因为如此，你骂人殉制，太坑人？”宣德年间的曹敬和何成，与孙太后的关系一直都不错，孙太后没听二人说过此事，于是就疑惑地问。

“是的！”曹吉祥说。

“是啊！宣德帝的皇妃，是我好妹子，生前一再努力，都想要截殉！然而。她们的夙愿，没能实现，成一个泡影，死后不好冥目！哀家一想起，心里就难受，人殉制害人，没商量！”孙太后想起何克等皇妃来的心里，真的很是难受，于是冲曹吉祥很无奈地说。

“小奴念书不多，六礼怎回事？”曹吉祥问。

“六礼分述如下，一纳采……”孙太后说起六礼事：一、纳采：是议婚的第一阶段。男方请媒提亲后，女方同意议婚，男方备礼去女家求婚，礼物是雁。雁一律要活的。为何用雁？雁为候鸟，取象征顺乎阴阳之意，后又发展了新意，说雁失配偶，终生不再成双，取其忠贞。二、问名：是求婚后，托媒人请问女方出生年月日和姓名，准备合婚的仪式。三、纳吉：是把问名后占卜合婚的好消息再通知女方的仪礼，又叫“订盟”。这是订婚阶段的主要仪礼。古俗，照例要用雁，作为婚事已定的信物。纳吉后发展到用戒指、首饰、彩绸、礼饼、礼香烛、甚至羊猪等，故又称送定或定聘。四、纳征：是订盟后，男家将聘礼送往女家，是成婚阶段的仪礼。这项成婚，又俗称完聘或大聘、过大礼等。后来，这项仪式还采取了回礼的做法，将聘礼中食品的一部或全部退还，或受聘后，将女家赠男方衣帽鞋袜作为回礼。聘礼的多少及物品名称多取吉祥如意的含意，数目取双忌单。五、请期：送完聘礼后，男方选择结婚日期，备礼到女家，征得同意时的仪式。古俗照例用雁，礼品一般从简，请期礼往往和过聘礼结合起来，随过大礼同时决定婚期。六、亲迎：就是新婿亲往女家迎聚的仪式。这项仪礼往往被看做婚礼的主要程序，而前五项则当成议婚、订婚等过渡性礼仪。这些形式中有一部分出于社交关系的需要，如女家的“添妆”，到男家时的“开揖”、“闹洞房等，都是确立社会关系的仪礼。纯属亲迎部分的仪式，一般用花轿，分双顶或单顶，扶亲妇上轿的“送亲嫂”，陪新郎至女家接人的“迎亲客”，都各有要求，起轿、回车马、迎轿、下轿、祭拜天地、行合欢礼、入洞房……每一过程又都有几种到十几种形式，大多表示祝吉驱邪。亲迎的季节，一般选在春天，适逢农闲，丰收为是，正好婚配。婚嫁“六礼”过进入了过渡期，新妇回娘家的“归宁”，一直到新妇进

入育产期，第二代再行诞生礼。从此，婚礼只作为一种家庆纪念日，按周年庆贺（满一个“花甲”举行隆重庆贺仪式，叫办重婚酒)，年年值庆，直至终年。在国外，结婚二十五年做银婚礼。结婚五十年做金婚礼。这些都是婚礼的追忆仪式。

“如此复杂？”曹吉祥惊讶地问。

“哀家听说，你有家室，怎还自阉？小屈大伸！成语解释屈：委屈；伸：展开，发挥出来；先能够受点委屈，而后会大有作为的，出处晋?陈寿《三国志?蜀志?绤正传》。”孙太后听着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