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偌大的无边泳池。

时舒在水里自由自在的模样，像深海里，珊瑚礁群环绕，群鱼簇拥着一条罕见的美人鱼。

徐宪瑭的笑容僵了下：“为什么？”

徐欥停顿了一会儿，勉为其难地朝他笑了笑。

但也没再多解释什么。

“对不起，哥。”

“那行。”徐宪瑭心下有些遗憾，本以为他这次终于不再逃避，终于能勇敢地面对过去了，但……

闲家居服站在台阶上喊他：“ππ。”

“过来看看哥送你的新年礼物。”

半蹲在花丛中的徐欥抬起脑袋，手里提着几株连根拔起的杂草。

“好的。”

他将草送到垃圾桶里，洗干净手。

不过徐宪瑭心底的想法，面上倒也没有表现出来：“你不想试，那哥也不强求了。”

他脱掉家居服，只着一条游泳裤，猛一下扎进水里，又有些不甘心地说：“还以为能跟你比一圈呢，那这游泳池建在这儿，也不能白白浪费了，我自己先游着过过瘾吧。”

徐欥笑着摇摇头，捡起徐宪瑭随手丢在地上的家居服抖了抖，晾在干净的衣物架上。

又给他放了块宽大的浴巾。

他意外想起，上一回给人递浴巾，还是在西山，时总的私人园林别墅里。

一楼通往地下室的台阶上，徐欥看到他一直没有勇气重新走进去的、荒废了很久的地下室被重新收拾出来，而荒废了很久的游泳池，也被他哥找人重新翻新，重新修建了新的游泳池。

游泳池里的池水澄净，地下室里的灯光明亮。

耳边响起久远的发令枪的声音，遥远又空荡，脑神经莫名开始紧张，徐欥抬手挡了下光。

徐宪瑭往下几步台阶走到游泳池边：“你不是说，想重新试试游泳吗？”

徐欥望着室内游泳池里平静无波的池水，回过些神来，又感觉对徐宪瑭有些愧疚：“可是哥，我好像又不需要了。”